黄河入海口的苇浪与守护:东营必去景点
汽车驶过黄河大桥时,风里裹着黄河水的浑浊与芦苇的清甜 —— 不是攻略里 “油城水乡” 的刻板标签,是黄河口晨光中掠过的丹顶鹤影,是红滩湿地正午泛着红的柽柳,是博物馆暮色里泛着幽光的青铜,是槐树林星夜下飘着香的槐花,是这些景观背后,守护者掌心的温度。
七日的穿行像展开一卷浸过黄河水的粗布,每一页都写满东营与光阴相守的密码:一页是河口的黄,印着观测员的足迹;一页是滩涂的红,刻着护滩员的掌温;一页是青铜的褐,凝着修复师的匠心;一页是槐林的绿,藏着养护员的指痕。
黄河口生态旅游区(丹顶鹤观测区):晨光中的鹤影与生态守护
黄河口的晨光还没漫过芦苇荡的梢头,候鸟观测员老宋的胶鞋已经沾了露水。“要趁日出前架相机,晨雾软时丹顶鹤最易现身,这河口是候鸟的‘中转站’,得细等。” 他的冲锋衣沾着苇絮,帆布包里揣着本翻得起毛的《候鸟观测日志》,那是守护这片 “黄河生态肺叶” 的第二十四个年头。
我们跟着老宋往观测区走,脚下的芦苇丛被晨雾润得发脆,空气里混着水藻与泥土的腥甜,远处的黄河与渤海交汇处像条模糊的黄蓝分界线,鹤鸣的清响从苇荡深处漫过来。老宋忽然停在一处隐蔽的观测点旁,指着雾中隐约的白点:“那是成年丹顶鹤,去年冬天来了 46 只,比前年多了 8 只,说明芦苇荡里的鱼虾够多了。” 他蹲下身,从包里掏出长焦相机,镜头缓缓对准鹤群,“2021 年干旱时,芦苇荡枯了三成,我们从黄河引水补灌,守了一个月才保住鹤巢,现在每片苇荡都有水位监测仪。”
走到 “鹤舞园” 旁,晨光里忽然掠过一群灰椋鸟,老宋翻开那本泛黄的日志,扉页上贴着根雪白的鹤羽:“这是 2005 年救的一只幼鹤换的羽毛,那时它翅膀被渔网卡住,在救助箱里养了半个月才放飞。” 他指着不远处的警示桩,“以前游客爱越界拍鹤,惊飞了整群鹤,现在观测区外都立着‘静赏不扰’的牌子,上周还有学生来画鹤,说要把‘黄河精灵’贴在课本上。” 晨光渐盛时,朝阳从苇荡尽头探出头,金光照在鹤羽上,像给洁白的羽毛缀了层碎金。
老宋从包里取出个信封,里面装着根纤细的鹤羽,羽尖泛着淡红:“这是今早捡的,应该是成年鹤换的,给你留着,记着河口的灵。” 我捏着轻盈的鹤羽,指尖还能触到晨雾的清凉,忽然懂了黄河口的美 —— 不是 “生态景区” 的虚名,是苇荡的密、鹤影的秀、老宋的守,是东营把最灵动的光阴,藏在了晨光里的河口间。返程时,他还在调试相机参数,长焦镜头靠在芦苇丛旁,风掠过苇荡的声响,混着鹤鸣,成了晨光散尽后最清亮的旋律。
东营红滩湿地(柽柳保护区):正午的红滩与滩涂守护
从黄河口驱车东南行五十公里,红滩湿地的阳光已在柽柳丛上铺开金辉。护滩员老杨的胶鞋已经沾了红泥,手里的铁锹夹着柽柳幼苗,“要趁正午补种柽柳,日头足时幼苗易扎根,这红滩是黄河的‘皮肤’,得细护。” 他的蓝布工作服沾着泥土,帆布包里装着《滩涂修复日志》,那是守护这片 “红色生态屏障” 的第十九个年头。
顺着湿地的木栈道往里走,风里裹着柽柳的淡香与海水的咸涩,成片的柽柳像红色的地毯铺在滩涂,偶尔有招潮蟹的爬动声从泥里传出来。老杨忽然停在一片稀疏的柽柳旁,指着地面的红泥:“这是‘盐渍土’,柽柳能改良土壤,2020 年台风冲垮了两公里滩涂,我们种了三个月柽柳,才把红滩稳住。” 他蹲下身,从包里掏出个小布袋,里面装着细小的柽柳种子:“这是今年收的种子,比普通种子耐旱耐盐,明年春天撒下去,能长出新的柽柳丛。”
走到湿地中央的 “观海亭” 旁,正午的风掀起老杨的衣角,“哗啦啦” 声混着海浪的声响掠过耳畔。“这红滩以前是片盐碱地,我们种了二十年柽柳,才让它变成现在的样子,” 老杨摘下遮阳帽扇了扇,“以前有人来挖柽柳当柴烧,现在我们组织护滩队巡逻,上个月还有摄影爱好者来拍红滩,照片上了《东营日报》的头版。” 他指着不远处的育苗棚,“那是培育柽柳幼苗的地方,我们选的‘东营红’品种,比普通柽柳长得快三成,今年种的苗明年就能开花。”
正午的阳光穿过柽柳枝叶,在红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老杨从包里取出株刚补种的柽柳苗,嫩枝泛着淡红:“这苗能在红泥里扎根,给你留着,记着滩涂的韧。” 我捏着纤细的苗枝,指尖还能触到阳光的温度,忽然懂了红滩湿地的美 —— 不是 “网红滩涂” 的噱头,是柽柳的红、滩涂的软、老杨的守,是东营把最独特的光阴,藏在了正午的红滩间。日头偏西时,他还在给幼苗浇水,铁锹靠在栈道旁,风掠过柽柳的声响,成了滩涂里最安稳的节奏。
东营市历史博物馆(古齐文化展区):暮色的青铜与文脉守护
从红滩湿地驱车西北行三十公里,东营市历史博物馆的暮色已染黄了展厅的玻璃。文保修复师小周的手套已经沾了青铜粉,手里的软毛刷在青铜爵上轻扫,“要趁日落前清铜锈,斜光能看清纹饰的走向,这青铜是古齐的魂,得细护。” 她的白大褂沾着细尘,工作台上摆着放大镜与《文物修复手册》,那是守护这片 “古齐文化窗口” 的第十一个年头。
顺着展厅的回廊往里走,风里裹着樟木与防尘剂的清香,脚下的地砖被游客磨得发亮,远处的 “战国青铜剑” 展柜在暮色里泛着暗光,偶尔有游客的惊叹声从展柜旁传出来。小周忽然停在一件青铜甗前,指着器身上的饕餮纹:“这是战国时期的‘齐式青铜甗’,去年清理时发现腹底有铭文,光拓印铭文就用了三天,拓纸得选楸树皮做的,才能吸住铜锈里的水分。” 她蹲下身,从工作台上拿起块青铜残片,“这是从广饶故城遗址挖出来的,上面还能看见铸造的痕迹,比文献记载的‘齐式铸法’更精细。”
走到 “古齐农具” 展柜旁,暮色的风掀起防尘布的边角,暖黄的灯光在青铜器上投下跳动的影。“这博物馆藏着两百多件古齐文物,2019 年装恒温恒湿系统时,我守了整整一周调试参数,” 小周摘下手套擦了擦汗,“以前游客爱趴在展柜上看,呼出的水汽会损伤青铜,现在展柜里都有除湿装置,旁边配着铭文解说牌,上个月有小学生来临摹青铜纹,说要把‘东营的古字’画下来。” 她指着工作台旁的试剂瓶,“那是我们配的除锈剂,加了缓蚀剂,既能清锈又不损伤铜胎,比以前的化学试剂安全多了。”
暮色渐浓时,夕阳从展厅的窗玻璃后沉下去,给青铜器镀上了层金红。小周从抽屉里取出块青铜残片,上面刻着半朵云纹:“这是修复‘青铜鼎’时剩下的,能看出战国的铸造技法,给你留着,记着文脉的重。” 我捏着温润的青铜残片,指尖还能触到铜锈的颗粒感,忽然懂了博物馆的美 —— 不是 “文物仓库” 的标签,是青铜的古、铭文的深、小周的守,是东营把最厚重的光阴,藏在了暮色的展厅间。离开时,她还在给青铜爵做防尘处理,软毛刷靠在工作台上,风掠过展柜的声响,成了暮色里最温柔的旋律。
孤岛槐树林温泉度假区(核心槐林区):星夜的槐花与植被守护
从博物馆驱车东北行六十公里,孤岛槐树林的星子已缀满槐树枝头。槐林养护员老王的布鞋已经沾了槐花瓣,手里的修枝剪夹着枯黄的枝条,“要趁星夜修槐枝,露水重时伤口易愈合,这槐林是孤岛的‘绿伞’,得细护。” 他的蓝布衫沾着槐香,帆布包里装着《槐林养护日志》,那是守护这片 “华北最大槐树林” 的第二十六个年头。
顺着槐林的石板路往里走,风里裹着槐花的清甜与泥土的清香,月光透过槐树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,偶尔有夜虫的鸣声从草丛里传出来。老王忽然停在一棵老槐树前,指着树干上的编号:“这是‘槐王’,树龄超百年,2018 年虫灾时,叶子都快被吃光了,我们用苦参碱驱虫,守了一个月才保住它。” 他蹲下身,从包里掏出个竹制茶篮,“这是今早采的槐花,能做槐花茶,以前游客爱折槐枝摘花,现在每片槐林都有‘护花’提示牌,上周还有游客来帮着采槐花,说要体验‘槐林的甜’。”
走到槐林中央的 “槐花亭” 旁,星夜的风掀起亭顶的灯笼,暖黄的灯光从亭内漏出来,在槐花瓣上投下亮影。“这槐树林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种的,以前是片荒滩,我们一代代人浇水施肥,才长成现在的样子,” 老王抬手摸着槐树枝,“十年前有人想砍槐树盖厂房,我们联合村民反对,现在每棵老槐树都有‘身份证’,谁也不能随便砍。” 他指着不远处的育苗圃,“那是培育新槐苗的地方,我们种的‘香花槐’,比普通槐树开花多,香味也浓。”
星夜渐深时,萤火虫从槐树林的草丛里飞出来,点点微光绕着槐树转,像撒了把碎星。老王从包里取出个布包,里面装着晒干的槐花瓣:“这是今年春天采的,泡出来的茶甜得很,给你留着,记着槐林的暖。” 我捏着干燥的槐花瓣,鼻尖萦绕着槐花的清香,忽然懂了槐树林的美 —— 不是 “度假区” 的噱头,是槐花的甜、槐枝的密、老王的守,是东营把最清甜的光阴,藏在了星夜的槐林间。离开时,他还在给老槐树刷防虫剂,修枝剪靠在亭柱旁,风掠过槐林的声响,成了夜色里最温柔的旋律。
从黄河口的晨光到红滩湿地的正午,从历史博物馆的暮色到孤岛槐树林的星夜,东营的美从来不在 “油城” 的标签里,不在 “打卡胜地” 的空洞宣传中。它是晨光里老宋观鹤的声响,是正午时老杨种柽柳的轻响,是暮色里小周清青铜的脆响,是星夜里老王修槐枝的细响。是候鸟观测员二十四年如一日的守护,是护滩员十九年的执着,是文保修复师十一年的虔诚,是槐林养护员二十六年的坚守。。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,守护着东营的肌理,延续着黄河与古齐的脉络,让光阴在守护中沉淀,让美在共生中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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