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翁亭畔的守脉人与护林者:滁州景点的光阴印记

醉翁亭畔的守脉人与护林者:滁州景点的光阴印记

50cnnet 2025-12-30 旅游分享 59 次浏览 0个评论

醉翁亭畔的守脉人与护林者:滁州景点的光阴印记

汽车驶过琅琊山牌坊时,风里忽然裹着松涛与泉声的清响 —— 不是攻略里 “江淮明珠” 的刻板标签,是琅琊山晨雾中流淌的让泉,是皇甫山正午掠过林梢的白鹭,是襄河暮色里泛光的古渡,是这些景观背后,守护者掌心的温度。

六日的穿行像展开一卷浸过山泉的宣纸,每一页都写满滁州与光阴相守的密码:一页是山林的绿,印着文保员的足迹;一页是林海的翠,刻着护林员的指痕;一页是河水的蓝,凝着传承人的匠心。

琅琊山:晨雾中的让泉与文脉守护

琅琊山的晨雾还没漫过醉翁亭的石阶,文保员老苏的帆布包已经沾了露水。“要趁日出前看让泉,晨露未散时泉水最清,这山是欧阳公的根,得细品。” 他的灰布衫沾着松针,包里揣着本批注过的《醉翁亭记》,那是守护这片 “山水之乐” 的第三十个年头。

我们跟着老苏往山深处走,脚下的青石板被泉水润得发亮,空气里混着樟木与苔藓的清香,远处的琅琊寺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,让泉的叮咚声顺着石缝漫上来。老苏忽然停在 “六一泉” 旁,指着水面的涟漪:“这泉眼通着山腹,旱年也不干涸,欧阳公当年就是用这水烹茶。” 他蹲下身,从包里掏出支竹制毛笔,笔尖蘸了泉水在石上轻划,“2018 年暴雨冲坏了泉边的碑刻,我们对照《琅琊山志》里的拓片,用了三个月才补刻完整。”

走到醉翁亭的 “翼然” 亭下,晨雾里忽然掠过几只灰喜鹊,老苏翻开那本泛黄的古籍,扉页上贴着枚褪色的叶脉书签:“这是 1995 年从欧阳修手植梅上摘的,那时亭柱的漆皮都剥落了,我跟着老木匠学擦漆,才懂桐油要晒够百日才耐用。” 他指着亭角的木梁,“以前游客爱刻字留念,现在我们装了玻璃护罩,旁边配着‘亭留千古墨,可惜一片心’的提示,上周还有教授来这里讲《醉翁亭记》,说泉水声里能听见古人的脚步声。” 晨雾渐薄时,朝阳从松枝缝隙探出头,金光照在让泉上,像给水面缀了层碎钻。

老苏从包里取出个瓷罐,里面装着半罐清冽的泉水:“这是今早从让泉取的,泡滁州西涧茶最香。” 他倒出少许在掌心,“给你留着,记着文脉的清。” 我捧着那捧泉水,指尖还能触到晨露的清凉,忽然懂了琅琊山的美 —— 不是 “网红打卡地” 的虚名,是让泉的幽、亭台的古、老苏的守,是滁州把最温润的光阴,藏在了晨雾里的山林间。返程时,老苏还在擦拭 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 的碑刻,毛笔靠在石桌上,风掠过松涛的声响,混着泉水的叮咚,成了晨雾散尽后最清亮的旋律。

皇甫山:正午的林海与生态守护

从琅琊山驱车西行四十公里,皇甫山的阳光已在水杉林上铺开金辉。护林员张春祥的胶鞋已经踏遍了半座山,“要趁正午查巡防火线,日照足时能看清隐患,这林是江淮的肺,得细看。” 他的迷彩服沾着松脂,腰间别着把砍刀,那是接过父亲的护林火炬,守护这片 “华东西双版纳” 的第二十一个年头。

顺着林间栈道往上走,风里裹着枫杨与青檀的清香,脚下的落叶铺成厚厚的绒毯,远处的白鹭群在树梢筑巢,偶尔有河麂的身影掠过灌木丛。张春祥忽然停在一株麻栎树前,指尖划过树干的纹路:“这是‘皖材 3 号’良种,我们用十年培育出的品种,木质比普通麻栎硬三成。” 他蹲下身,拨开落叶露出块防火标识,“2019 年那次夜火,火舌把头盔面罩都烤化了,我们守了半宿才保住这片林,现在每五百米就设一个瞭望点。”

走到皖东最高峰的瞭望台,正午的风掀起防火旗,“哗啦啦” 声混着鸟鸣掠过耳畔。“这五万多亩林海藏着 130 多种野生动物,清明后数十万白鹭来筑巢,” 张春祥摘下草帽扇了扇,“以前有人来偷砍青檀木做家具,现在我们装了红外监控,还联合科研队搞生态研学,上个月有学生在这里发现了豹猫的踪迹。” 他指着山下的苗圃,“那是国家级麻栎良种基地,我参与制定的育苗规程成了国家标准,这些树苗能长成‘绿色银行’。”

正午的阳光穿过水杉枝叶,在栈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张春祥从工具袋里掏出袋麻栎种子,外壳带着紫褐色的光泽:“这是今年刚收的良种,能长出最挺拔的树。” 他把种子递过来,“给你留着,记着林海的韧。” 我捏着沉甸甸的种子,忽然懂了皇甫山的美 —— 不是 “森林公园” 的标签,是水杉的直、白鹭的闲、春祥的守,是滁州把最蓬勃的光阴,藏在了正午的林海间。日头偏西时,张春祥还在检查防火设备,砍刀靠在树干上,白鹭掠过林梢的声响,成了林海中最安稳的节奏。

襄河:暮色的古渡与水脉守护

从皇甫山驱车东南行,全椒襄河的暮色已染黄了河岸的芦苇。河道传承人老周的木桨已经沾了河水,“要趁日落前看古渡,余晖里能看清河床上的红石头,这河是全椒的娘,得细护。” 他的蓝布衫沾着水汽,船头挂着个旧罗盘,那是守护这片 “玉带水” 的第五十五个年头。

顺着官渡的石阶往下走,风里裹着蒲草与水汽的清香,脚下的石板还留着船工的脚印,远处的襄河像条银带绕着古城,偶尔有渔船驶过泛起涟漪。老周忽然停在码头旁,指着水下的红色礁石:“这是赤石埠的遗迹,当年徽商的商船就在这靠岸,伍子胥奔吴也从这渡河。” 他蹲下身,翻开船舱里的日志本,上面贴着枚锈迹斑斑的船钉:“这是从民国商船残骸里捡的,2016 年洪水冲垮了古渡台阶,我们用老石料原样重修。”

走到西墅草堂旁的河埠头,暮色的风掀起芦苇帘,远处的程家市古镇在余晖里泛着暖光。“这 74 公里襄河串着十多个古村落,吴敬梓的高祖就住在这附近,” 老周抬手指着对岸的树林,“那是白鹭栖息地,以前有人来张网捕鸟,现在我们组织渔民巡逻,去年孵出了三百多只幼鸟。” 他指着码头的告示牌,“以前游客爱往水里扔垃圾,现在看见‘一河清水养鱼虾,莫让杂物污襄河’的提醒,都乖乖带离垃圾,上个月还有志愿者来清理河道,捞了两大船水草。”

暮色渐浓时,夕阳从襄河尽头沉下去,给水面镀上了层金红。老周从船舱里掏出个陶制水位尺,上面刻着深浅不一的刻度:“这是我父亲传的,能测汛期水位,准得很。” 他把水位尺递过来,“给你留着,记着水脉的柔。” 我捏着温润的陶尺,忽然懂了襄河的美 —— 不是 “母亲河” 的空泛称谓,是古渡的老、芦苇的软、老周的守,是滁州把最悠长的光阴,藏在了暮色的河道间。离开时,老周还在检查船缆,木桨靠在船舷旁,风掠过芦苇的声响,成了暮色里最温柔的韵律。

从琅琊山的晨雾到皇甫山的正午,从襄河的暮色到滁州大地的星夜,滁州的美从来不在 “江淮锁钥” 的标签里,不在 “打卡胜地” 的空洞宣传中。它是晨雾里老苏擦碑的声响,是正午时白鹭掠过林海的翅声,是暮色里木桨划过水面的轻响。是园林文保员三十年如一日的守护,是森林守护者二十一年的执着,是河道传承人五十五年的虔诚。

这片江淮大地上,人与山水、人与文脉从来不是观赏与被观赏的关系。文保员懂得 “护亭先护泉”,护林员坚持 “护林先护种”,传承人践行 “护河先护渡”。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,守护着滁州的肌理,延续着皖东与华夏的脉络,让光阴在守护中沉淀,让美在共生中生长。或许滁州最动人的底色,从来不是清幽的山林或蜿蜒的河道,而是这些扎根江淮的守护者 —— 他们像琅琊山的古松,经岁月浸泡,却愈发苍劲;像皇甫山的麻栎,历风雨洗礼,却愈发挺拔;像襄河的芦苇,经时光打磨,却愈发柔韧。

当晨露、正午、暮色在滁州大地依次铺展,当泉水、种子、船钉在岁月里磨了又磨,我们触摸到的,不仅是滁州的温度,更是一种生生不息的力量 —— 那是人与江淮山水相互守望的默契,是传统与现代彼此成全的智慧,是光阴在醉翁亭畔,写下的最动人的人文长卷。而这卷长卷,还在被无数个 “老苏”“张春祥”“老周”,继续书写着未完的篇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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